第十二章 雪色中的你和我，月色下的他与她（18/23）

一座倒悬的海，随着两道忽而而起的白线开了一道又一道的巨大涟漪。

林玄言和季婵溪的身影早已消失在雨幕之中，空中唯有两道时而湮灭时而隐现的白色雨线，击窜动，带着极其可怖的威能。即使是化境的强者，都很难捕捉到他们的轨迹。

在场的几乎没有认识那把剑。岁月隔了太久太久。不过即使是五百年前，也极少有见过。

但是裴语涵认识。她还时常把玩那把剑，剑上的每一个纹路，每一个细小的缺她都记得。

大雨如注，被道法隔绝在上空。可她忽然像是淋了三天三夜的雨一样，失魂落魄。

她痴痴地望着握着剑的林玄言，清丽的容颜早已泪流满面。

雨水在空中渐渐地被搅动成一个巨大的漩涡，漩涡之上，时而出现季婵溪黑裙的娇小身影，时而出现握剑而去的白衣少年。两电光火石之间不知道击了多少次，两的身上也不知道添了多少道伤痕。但是谁也没有认输。

一声金石摩擦的尖锐响声如鹤高唳。

双方的身影第一次清晰地出现在了雨幕之中。雨水再次落在，在他们身上溅成了蒙蒙的雾气，雾气带血，腥味。

像是带着某种默契。林玄言和季婵溪同时默念道：“去！”林玄言手中长剑脱手而出，季婵溪身后法相也冲了雨幕中。剑与法相隔空缠斗。林玄言和季婵溪气机相锁，没有法器倚仗之后，两像是被抽空了所有修为一样，身子极其微弱。

即使如此，他们也没有只是等着剑与法相战出结果，季婵溪右步向前，一拳直来。林玄言侧身闪躲，右手外捋，企图擒住了季婵溪挥舞而来的拳。谁知季婵溪忽然收拳，左拳击出，直打腹部。

林玄言左手作掌，横斜格挡，拳腕击，拧转纠缠了一番之后林玄言陡然侧踹，直攻季婵溪的腰肢。季婵溪竟然不闪不躲，右手猛然挥下，开防守。一拳硬生生地砸在了林玄言的胸。林玄言吃不住力，后退了三步。季婵溪不管吃痛的腰肢。乘胜追击。一拳直击面门。

林玄言眼神中闪过一丝隐忍之色，他不动声色地右侧过身，外捋抓住了季婵溪攻来的右手腕，随手右手捋抓少的右上臂，身体左转，右脚向左上步，顷刻间背对季婵溪，竟然将她扛到了肩上，季婵溪扭动娇躯，一时间无法挣脱，林玄言咬牙切齿，猛然用力，双手向前向下拉扯少的右臂，一下子将少摔在了地上。

季婵溪想要挣脱起身之际，林玄言身子猛然压上，季婵溪反映极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