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一章 释怀五百载，痛彻三万年（3/10）

。那一抹笑淡得像是傍晚海上，最后一缕微薄的霞光。

她的声音那般空而茫然，像是活了千万年的古董，诉说着那早已沧海桑田的故事。

“一万年雷火拷打魂魄，痛骨髓，虽活犹死。一万年剑意淬打身，千疮百孔，不辩形。一万年玄寒道法穿灵彻魄，气府窍，十不存一。”

“这些世眼中堪称炼狱般可怖的极尽痛苦，在太长太久的时间里也会渐渐麻木，一直到神湮灭，身躯成为一个空壳，彻底消散间。第一万年，我心中充满怨恨，只想开封印来到间，屠杀尽那些曾经背叛忤逆我的。而到后来，我心中竟然连怨恨也生不出了，那些碎骨之痛也早已习以为常，而当年那个曾经封印我的，或许也已经不在了。天赋根骨，道法高低浅，从来不是修行路上最大的敌，最大的敌永远只有时间。”林玄言静静地听着。

身前这位一袭红裙的婀娜子笑容澹淡，而她眼波之间却没有丝毫绪，林玄言明白这种绪，就想那他闭关而出，看着万千山脉，仿佛一切都已老去，故再不相逢。

“而那时，神魂已经稀薄模糊的我，终于等到封印松动那一，那时我欣喜若狂，本该可以冲封印，而那一，那城中又落下一块碑。那块碑上，剑意盎然。这块碑远远不是千万年间最强的碑，但对于当时的我来说，却最为要命。那时候，我很绝望。最后的希望灭，只等着神魂烟消云散，带着那些传说彻底消弭世间。”

林玄言道：“但你终究是出来了。”邵神韵点点：“命运弄而已。”

“怎么个弄法？”

邵神韵道：“一个小妖怪碰巧解开了我的封印。就这样。”林玄言当然不信：“若是随便一个小妖都能解开封印，那三万年中，你的封印早就应该被碰巧的妖怪解开了。”邵神韵说：“既然是机缘，那便是巧合，当时的封印早已不如最初时候固若金汤，而那个小妖也具备了解开封印的能力和血脉，他曾是封印我的那的仆的后代，他心中同样充满了仇恨。”林玄言自然知道她还隐瞒了许多细节，但是他没有追问，只是道：“妖尊大终于斩开了三万年的牢笼。恭喜。五百年前我立下的那块碑，很抱歉。”邵神韵道：“我与你说这些，自然不是想听你道歉。”

“还需要我做些什么么？”

邵神韵道：“我的目标从来不是族，或者那座远在天边的失昼城，而是那座高高在上的浮屿，所以我们可以说是一样的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