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（2/3）

无穷无尽的痛苦煎熬。她的意识已很混。

鲜红的嘴唇己变得惨白，偶而发出低低的哀求声：“痛……痛死了……渴……渴死了……求求你……快些吧……我受不了了……”

监刑官的喝问声，她似乎听不到了。她已说服了自已，没有退路，没有任何可以摆脱痛苦的途径，只能耐心等死，死，也快了，快了……

活剥皮用了两个多时辰，午时后，这位青年英雄的浑身皮肤几乎都已剥下了，钉在刑架上的周玉燕。全身皮肤只留下了脸颈部，双手和双足。

其余各处都成了可怖的鲜红色创和不断抽搐的肌。那张原来秀美又带英气的脸，也已痛得变了样。明亮的眼睛失了神，再也睁不开了。只有呼吸时胸腹微弱的起伏，证明她还活着。

那边陈剥皮正忙着，把后半身的皮片也贴上了蜡像，然后沿着创缘，细心地用色丝线将前后身的皮片密密地缝上。果然，高手出细活。缝好后，那个年青的健美体又在蜡像上完整地重建起来了。该高的地方高，该低的地方低，耸起的房，平坦的腹部，圆润的双肩，修长的四肢，光滑的背脊，与刚钉上刑架时的周玉燕一般无二。

这边，刑架上已剥了皮的太平军将还在朔风中苦挨，监刑官还不放过她，先是用盐水和烙铁折磨她，后来见她反应很少，脆，整桶的盐水向赤的伤上浇。再后来，用铁夹夹住肌，一块一块地撕。将她结实的肌腱筋一条条地扯下。剥皮抽筋的酷刑，真的全套地用在她身上了。她还没死，但已持续在昏迷之中，当然更不可能招供了。

只是断断续续的发出近乎呓语的呻吟哀叫：“痛死了……快死了……死了…

…西王妃……您保重……我去了……我什么都没说。”

亏得她说的是湖南土话，声音又模糊不清，无能听出她在讲什么了。洪宣娇看得心肝俱裂，也只有她才能忍得住。她没发一声，只是两条泪线流下了那秀美坚强的面颊。

僧格林沁用酷刑活活折磨死了两名将，还是没有出供。行刑的惨酷和这两个子强忍剧痛的惨烈景象更加了他的疑惑。如非这个主将身分特殊，而且关系着太平军的高度机密，怎么会有如此抵死不招的子。但他也没时间去细想，太平军又在蠢蠢欲动，觅路突围了。他还得去对付。

洪宣娇被关在营帐中，怕她逃脱，双手上了铁枷，双脚上了铁镣，每天三餐不缺，白天黑夜都有几个全副武装地在帐内外看守。

那边，僧格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