枉做媒(2/8)

:套话一大堆,附和者一大堆,到底说了什么就没明白了。

唉,明明困得差点睡着,末了还得维持名门闺秀的样子,欠身回道:“儿谨记爹爹教诲。”而后,众方散了去。夜昱刑、夜紫陌也跟着送宾客去。

见众散了,夜融雪独自走到红木雕花桌案前,对着殷杨柳的牌位跪下,恭恭敬敬地磕上香。再起身,已是泪眼涟涟。

“娘,融融今天及笄了。爹爹和哥哥都说融融很美,娘可看见?融融长大了,懂事了,不再是小娃而了,娘可欢喜?”说到这里,黝黑大眼中的泪珠扑涮涮的滚落。

嗒嗒嗒的脚步声传来,夜融雪拭了泪,起身整理,依然面朝牌位,背对来者。

来的是她的外祖父殷仲元和夜昱刑第八房侍妾,也是她亲姨娘的殷晓惠。

殷仲元五十出,中等个子,穿靛蓝色青涛蟒袍,戴仕冠,眉目和蔼,行着七八分官绅老爷的派;他右侧的是穿窄袖菱花绣裙、披金戴银的殷晓惠,脸上抹得浓墨重彩,妖娆轻浮。

正厅,下报:“亲家大老爷、八夫到。”

哼!来得正好!

夜融雪扬目冷笑,依然站在台上,背对着两。两纳闷,以为她没听到,便让下又报:“大老爷、八夫……”

“知道了,下去吧。”夜融雪不耐烦地打断,扬手示意,小厮答应着马上退了出去。

“融雪啊……你惠阿姨整在外公面前说你如何好,快让外公瞧瞧!”殷仲元捋捋胡子,笑得慈祥。夜融雪这才转身,面对殷仲元。但既不行礼,也不说话。

殷仲元内心惊叹外孙的凤凰之姿,可谓天下无双;殷晓惠羡慕得双眼圆睁,感她当年及笄,府里只放了银子和首饰打发了,哪及夜融雪今一个衣角的价钱!想到此,又嫉恨不已。等她被扶了正,决不饶过这该死的丫

“二位请坐。”夜融雪自顾自坐在主位上,漫不经心地玩着指甲。

殷晓惠以前吃过一次鳖,怕是早好了伤疤忘了疼。复又亲热笑道:“哎哟,我的好小姐,可是要给外公和姨娘行跪拜之礼?合该门主和少爷只疼你这乖孩子的!”原来,及笄之礼,夜昱刑下令侍妾乖乖待在自个儿的院落里不得出席;而殷仲元虽进了厅,也只被排了个偏座儿。按理说,夜融雪是该向外祖父、姨娘行跪拜之礼的。

夜融雪瞥了她一眼,面色冷淡如霜,疏离之意顿显。“我虽素来顽劣不才,却也知礼: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,我只跪天跪地跪父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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