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八十三章 日记33(4/8)
父亲说后面的老屋还能藏一些粮食,让我去后屋收拾收拾。我家搬到前面的新家已经6年多了,老屋不知道成怎样了。
我到村后的老屋去看。
老屋确实太老了,土院墙倒了大半,院里的杂碎东西已腐烂,屋墙往里风化很,瓦垄上丛生着
枯的藁
。
屋里面的况定不会比外面强,我打开门进去。一
冷气扑面而来,我打了一个寒颤,好大功夫才定下神来。剥落的墙壁上粘满灰尘,几张
的蜘蛛网悬挂在黑黝黝的屋角,堂屋里仅剩下一张
旧的长桌,桌上还有几件被遣忘的东西,一樽残碎的观世音,一摞虫蚀鼠咬的马列毛经典书,都蒙着厚厚一层灰尘。地上凌
散落着一些腐烂的莱叶,冬天这儿是白菜储藏室。除父亲时不时来光顾一下外,大概再没其他
来了。
我无意间向西偏房一扭,诧异极了。就在对面墙壁上,在几缕阳光的照
下,分明贴着一张光洁的画。怎么会独独留下一张完好的画呢,什么画呢?我不由走过去。
哦,原来是……一看到画面,神秘祟敬的感觉,突从心底升腾起来,我肃起敬起畏了。
这是一张宽幅的面部特写画。梳得齐齐整整的大背,宽阔饱满睿智的额
,含着希翼坚定的双眼,脸庞,唇角处独特的小黑 痣 ……好亲切。记忆中的他大概是我最早认识的陌生
,小时候母亲常带我来他面前,给我讲他的故事,说他是天上文曲星下凡……小小的我总
举起小手触摸他唇边的痣,当然那只是一副画,想与他说几句话,但他总是以历史的沉默注视着我。
我又下意识地伸出手指,轻轻一触画中的唇角,同儿时一样的感觉忽然充斥全身,说不出的亲切。这时我才发觉,画面竟极其洁净——刚刷过似的一尘不染——怎能让灰尘碰到他圣洁的脸呢!
我恍然悟出个中的道理,这样的画像并不稀罕,可以说全中国都在流行,在最尊贵的ny上,在每天与
易的手中……成为最时髦的图象,让
不解是敬仰还是“附庸风雅”。
但一个老实脚的农民把一张陈旧的画像张贴在神灵的位置,谁能说他也是迎合“时尚”呢?绝无此意。即使满天的音响都吹颂他为救世主、红太阳,又怎能比一个沉默寡言的农夫隔几天望他一眼更虔诚呢。
我扶摸着窗栏栅,望着斜而来的几缕阳光,心
澎湃。一个终
为生活
劳的
,如果再没有一点心灵上的寄托,那活得不就更苦累更麻木了吗?我平常回家见了父亲,谈活不多,我知道我与父亲之间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