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走出大山 第十二章 改栖他枝（1/5）

房间小纸鹤串成的窗帘，腰部被束挂在一颗钉子上，窗户被它割出一个很美的弧形。

方莉在收拾东西。靠窗的床上躺着一只蛇皮袋，她正往里面一件件塞衣服。

“姐，你这就走了吗？”

方芳手里拿着教科书，也不知道怎样安慰方莉。

“还能怎样，总比离开这鬼地方强，家不嫌丢，我嫌丢呢！”

方莉怒气冲冲。

“我就知道那个狐狸不是什么好东西，工程队一进村，她就邀我一起去看工地。我说呢，能安什么好心。”

方芳靠在门边，幽幽地说着。

“狐狸得天下！”

“见我们家的酒卖给工程队，眼红得不行，偷偷把酒送过去。拦截我们的生意。真是别有用心。还以为别不知道呢！”

“好了！其他的衣服不带走了，你看上的，只管拿去穿。我走了，你帮妈多点家务。”

“嗯！”

村的机耕路上出现了两个扎着辫子的姑娘，一红一绿。她们各抓着蛇皮袋的耳朵，抬着，晃悠向前。她们是方芳和方莉。方莉不时回，寻找着什么。

“来了！”

方芳耳尖。

“突突突……”

村里那辆拖拉机冒着蒸汽，胎沾满泥，左摇右摆地开过来了。

后车斗上已经站了几个，雄赳赳的，一副进城的打扮。

近了，近了。方莉挥了挥手。拖拉机手一脚踩了刹车，停在她们的身边。车红色的方型水箱，有热水从盖子里窜出，沿着水箱壁流了下来，像是一挂长长的眼泪。

“方莉，你也进城啊？”

车上有招呼她。

“是的，去我叔叔家。”

方莉没敢看那的脸，低声回答。

有一只手伸向她。她抓住了，脚踩冒着热气的胎，挂了上去。方芳托了一下她的，把她整个送进车斗。方莉弯身，方芳转身提过蛇皮袋，到方莉的手里。

拖拉机启动了。

“放假了就回来！”

方芳跟着跑了一小段，和方莉挥手。

画面里是方莉坚决的姿势，目视前方，风吹起了她的发，在耳边一甩一甩。

徐顽石手里提着那只白色的塑料壶，穿着背心，嘴里哼着小曲，出现在村。

方野站在窗，看着他那牛壮的身体越走越大。她习惯上唇包下唇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