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6章、为伊消得人憔悴（3/7）

了一声，道：“你去看看厨下有何食物，送来就是。”中说着，秋波依然直直盯在王笑笑面上。

九娘暗道：“唉，这姓王的害不浅，姑娘如此，怎生得了？”想了一想，只得朝厨房走去，过了一劾，托着一个木盘转回，盘中两碗热粥，三个小菜，两副筷子，行到薛玉琼身后，道：“姑娘，送来了。”

只听薛玉琼道：“他还未醒，等一等。”

九娘丑怪的脸孔，颤动了一下，道：“姑娘先吃点吧。”

薛玉琼道：“不必。”九娘楞了一楞，暗暗叹息，无奈之下，只有将屋中那张桌子，移到床边，放下木盘，她也在一旁木凳坐下，留意着小主动静。

山岂有更漏，三两坐一睡，不知不觉间，蜡烛燃尽，屋外鸟鸣嘤嘤，天色已亮。忽听王笑笑长长嘘了一气，霍然睁开双目。

薛玉琼惊喜集，道：“你醒了。”

王笑笑暗一运功，但觉真气竟是难以运转，脏腑损不堪，命在旦夕，心中暗暗震惊，却淡淡一笑，道：“向问天何在？”以肘支榻，挣扎欲起。

薛玉琼连忙伸手按住，道：“你伤势极重，不宜多动，还是躺着的好。”

王笑笑微一用力，即觉晕胸闷，心知不能妄动，重新躺下，笑道：“这种滋味，平生第一次尝到，也算有缘。”薛玉琼见他毫不将生死放在心上，想起向问天之言，王笑笑仅有十之命，芳心如绞，眼泪若断线珍珠，滚滚下落。

王笑笑微微一笑，道：“你坚毅，平轻不流泪，何事令你如此伤心？”他身在伤中，犹温言慰，薛玉琼益难忍耐，忽地跪在地上，螓首埋床沿，痛哭失声。九娘站起身来，齿一张，似欲出言，忽又闭住，默然一叹，眼眶含泪，悄然退出。

王笑笑转过面庞，柔声道：“你有什么委曲，不妨说来听听。”

薛玉琼哭道：“我恨。”

王笑笑眉微蹙，道：“恨什么？”

薛玉琼抽咽道：“恨向问天。”

王笑笑笑道：“他欺负过你，又震伤了我，该恨。”

薛玉琼断断续续地道：“更恨我自己。”

王笑笑含笑道：“这就不该了，哪有恨自己的？”

薛玉琼颤声道：“还恨你。”

王笑笑双眉一蹙，随即舒展，侧卧榻上，微一点，道：“必是我那里得罪了你……”

薛玉琼螓首一抬，垂泪道：“我恨你，恨你为何要顾及我的生死，不乘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