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 连天铁障,将军菉法(18/28)

,两并肩行来,只觉晚风扑面微凉,满心说不出的舒畅。

在亭中坐了一会儿,主事侯盛匆匆来报,说法绦春迄今昏迷不醒,商九轻的伤势也非泛泛,将军菉与寒庭都不预出席今晚的大宴,劫真遂请膳房的主事一一问过贵宾们的食单,在各院里分别传膳,避免同席的尴尬。

劫兆让侯盛上了几碟致小菜,与岳盈盈在月下一同品尝。侯盛板着一张冷面,岳盈盈却老觉得他眼神暧昧,似笑非笑的乜着自己,突然扭捏起来。这一较真,当然又是劫兆不好。

正打闹着,忽听一声咳,一条魁梧的身影穿过月门,紫膛凤目、长鬓美髯,正是名动天下的“神霄雷隐”劫震。

“爹……!”劫兆一愣,即使母亲在世之时,父亲也绝少来到兰香院。与其说是怕见父亲,倒不如说在他的记忆里,“父亲”这种东西与兰香院的温暖僻静是极度的格格不,从没想过会有叠合在一起的一天。

岳盈盈的错愕却远在劫兆之上。

劫震的出现,提醒了她太阴阁传的身份,岂能与仇敌之子如此亲昵?她突然觉得十分丢脸,师父失望的表似乎浮现在眼前:如果让她老家知道自己失身于仇之子,还对他……对他……

“你……”最后还是劫震先开了。“你师父身子可好?”

“好……好。师父她老家一向都好。”

真奇怪,岳盈盈忍不住想。习艺以来,除了师父之外,“神霄雷隐”劫震是她们师姊妹最想超克的目标,是最最强悍、最可怕的假想敌,是天下负心男子的典型,是险狡诈的代称,她从没想过会在这样的小小月亭里初会本尊,更没想到是这般殷殷垂询,话里浑无半分刀光剑影,就像个阔别久见的慈蔼长辈。

“脾气……还是那样火?”

劫震拣了张石鼓圆凳坐定,随手掸顺衣摆,不觉含笑。

“对。”岳盈盈也笑起来,身子似乎没那么僵直了;微一犹豫,也跟着坐下。

“这些年来,我一直想上玉蟾别府看望她,只是料想她气还没消,多半仍不肯见我。”劫震提起茶壶斟了一杯,也替岳盈盈与劫兆斟满。抬见劫兆还呆站着,微微皱眉:“站着什么?你也坐。”劫兆依言坐下,兀自满目狐疑,似乎眼前之他全然不识,只是披了张父亲的皮。

劫震却没这些心思,谈兴甚浓,自顾自的垂问着。

“岳姑娘是几岁拜的师?”

“五岁。”

“难怪我以前没见过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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