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升仙大道，紫电冲霄（9/39）

发千百倍于常，睡梦杀敌、灵知感应不过是雕虫小技。”

劫兆回过神来，吓出一身冷汗，忽觉奇怪，脱道：“那梦里的一切……譬如这些丹经、我在河洲上看到的白鹭，又是谁让我看见的？”

老笑道：“自然是我。喏，你试拿一部隔壁甲丑架上的经书瞧瞧。”

劫兆依言取了一本《金经图翼》翻开，只见整本都是白页，顿时醒悟：“原来前这一百二十六本经书的内容，都是前辈在心里默给我看的。”拾起方才读过的那本《中和集》一翻，却见字行历历，与先前所见无有不同。

老笑道：“的先天心识，都有过目不忘的能耐，只不过年纪愈长，复有五谷七污扰，渐渐失了空明。心，就像是一间摆满书架的贮藏室，记忆便是一本一本的书；你看过的东西，无论风景、物或言语文字，都会被摆放到贮藏室的书架上，但常心识混沌，只能在贮藏室的外徘徊，最多能看见堆放在最外边的几排书籍，除非像你我一样练有“云梦之身”，才能走进心底处的贮藏室中。”

“像这本《中和集》你已读过一遍，所以现在你看到的，是贮藏你心识处的记忆，而不是我分享给你的虚像。当你所看见的白鹭飞翔，必然也是你生里的某一段记忆，而非是我老家所为。”

“这间石室里搜集了古往今来所有的道书，独缺三经，除了三仙宗府的《紫府筵华经》、“太一道府”的《太上真经》之外，也没有被魔门奉为圭臬的至高魔典《赤魔经》。不过这三经自成体系，得之未必有益，你读完这里的三千道册，自然也能有所体悟。”

劫兆心念一动：“如此说来，就算我醒来的时候把这些都忘了，一旦梦，所有看过的东西都能重新再翻找出来，一览无遗？”

“就像藏书阁的书册一样清楚。”老呵呵笑着。

劫兆凝视着手里的《中和集》，看着看着，封面的题字突然像蝌蚪一样游动了起来，慢慢变成劫英最的一卷诗钞。他颤着双手一页一页翻着，终于找到了记忆里失落的那个片段。

同窅冥何所望？

他生缘会更难期；唯将终夜长开眼，报答平生不展眉！

“……我们死既不能同葬，又不知来生能否相逢，我只能整夜睁着眼睛思念你，报答你这辈子为我所受过的累。”他仿佛看见妹妹耐着子为他解释诗意，自己却无心细听，兀自上下其手。诗钞扉页还留着小劫英的朱笔眉批，那稚拙可的字迹的写着：“痴与我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