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一回 吴月娘扫雪烹茶（3/11）

里着恼来家，进仪门，看见上房烧夜香，想必听见些什么话儿，两个才到一搭哩。［石岑］死了。相他这等就没的话说。若是别，又不知怎的说！”金莲接说道：“早是与家做大老婆，还不知怎样久惯牢成！一个烧夜香，只该默默祷祝，谁家一径倡扬，使汉子知道了。又没劝，自家暗里又和汉子好了。硬到底才好，净假撇清！”玉楼道：“也不是假撇清，他有心也要和，只是不好说出来的。他说他是大老婆不下气，到叫俺们做分上，怕俺们久后玷言玷语说他，敢说你两子话差，也亏俺们说和。如今你我休教他买了乖儿去。你快梳了，过去和李瓶儿说去。咱两个每出五钱银子，叫李瓶儿拿出一两来，原为他的事起。今安排一席酒，一者与他两个把一杯，二者当家儿只当赏雪，耍戏一，有何不可？”金莲道：“说的是。不知他爹今有勾当没有？”玉楼道：“大雪里有甚勾当？我来时两子还不见动静，上房门儿才开，小玉拿水进去了。”这金莲慌忙梳毕，和玉楼同过李瓶儿这边来。李瓶儿还睡着在床上，迎春说：“三娘、五娘来了。”玉楼、金莲进来，说道：“李大姐，好自在。这咱时懒龙才伸腰儿。”金莲说舒进手去被窝里，摸见薰被的银香球儿，道：“李大姐生了蛋了。”就掀开被，见他一身白。那李瓶儿连忙穿衣不迭。玉楼道：“五姐，休鬼混他。李大姐，你快起来，俺们有椿事来对你说。如此这般，他爹昨和大姐姐好了，咱每五钱银子，你便多出些儿，当初因为你起来。今大雪里，只当赏雪，咱安排一席酒儿，请他爹和大姐姐坐坐儿，好不好？”李瓶儿道：“随姐姐教我出多少，出便了。”金莲道：“你将就只出一两儿罢。你秤出来，俺好往后边问李娇儿、孙雪娥要去。”这李瓶儿一面穿衣缠脚，叫迎春开箱子，拿出银子。拿了一块，金莲上等子秤，重一两二钱五分。玉楼叫金莲伴着李瓶儿梳：“等我往后边问李娇儿和孙雪娥要银子去。”金莲看着李瓶儿梳洗面，约一个时辰，只见玉楼从后边来说道：“我早知也不这营生。大家的事，相白要他的。小说：‘我是没时运的，汉子再不进我房里来，我那讨银子？’求了半，只拿出这根银簪子来，你秤秤重多少？”金莲取过等子来秤，只重三钱七分。因问：“李娇儿怎的？”玉楼道：“李娇儿初时只说没有，‘虽是钱逐打我手里使，都是叩数的。使多少多少，那里有富余钱？’我说：‘你当家还说没钱，俺们那个是有的？六月，没打你门前过也怎的？大家的事，你不出罢！’教我使子走了出来，他慌了，使丫叫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