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一章（2/3）

跑。

前面的路上也有很多尸体，由于民团还没有收拾，所以也有“红带客”，也有官军。偶而看见其中有一两具尸，两个便去抬到旁边，推在山沟里，虽然他们并不愿意如此，但总比再被团丁们污辱强。

跑到中午，两个都饿了，这几天穿山越涧的，本来也没有吃什么东西，又这么一跑，便觉得饿得发晕，眼发花，只得跑到旁边的庄稼地里偷了两个萝卜吃，吃完了便又走。

大概前面进了另一个乡的地界，他们遇见另一伙儿民团，自然也就又看到了不少被割掉的“红带客”尸体，包括又一个赤的“红带客”尸体。

抄小路越过民团继续走，偏西的时候，看见前面坡下烟雾腾腾，两躲在高处一看，前面是一个镇子，镇里炊烟四起。

“这里没有别的路，镇子里的一定知道咱们的去向。我看，咱们进镇去讨些吃的，再顺便打听打听队伍的下落。”文炳说着，便领着玉华向镇中摸来。

虽然家家都冒着烟，街上却十分萧条，连一个影儿都没有，也不知是为什么。

两个正站在街奇怪，便见两个当兵的用刺刀挑着两只捆着脚的从旁边一个小巷中走出来，看见文炳他们，马上端起枪，哗啦哗啦地拉着枪栓：“站住，什么的？”

“老总，别别别，别开枪。”文炳装着害怕，两手在胸前摆动着：“我们是要饭的，求您赏点儿吃的吧！”说完，从篮子里掏出一只碗向那两个当兵的伸出手去。

“去去去，没有没有，老子自己还没吃饭呢。快滚！再让我看见，就毙了你们。”

“是，我们滚，我们滚。”文炳低下，一边说一边退。

当兵的骂了几句，把枪收起来，然后一脚踹开路旁一个半掩的院门，文炳这才发现院子里架着枪，不时有当兵的走动，原来这镇里驻了兵。

文炳心想，既然这群丘八住在这里，就不怕找不到队伍，于是两个便在镇中四处讨要，一边注意看，发现镇中几乎家家都驻得有兵。

走到镇北，这里有座败的山神庙，两个进到庙里，坐在积满了灰尘的供桌下，一边吃着讨来剩饭，一边注意听着外面的动静。

吃过饭，天也快黑了，文炳让玉华自己在庙里等着，自己出去打探消息，回来告诉玉华，原来这群当兵的追踪“红带客”到此，前面几里外是个岔路，不知红带客去了哪里，所以暂在镇上过夜，等明天一早再走。

早晨天还没亮，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