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（15/32）

“你穿这件一定很好看。莫娜，”我说，“但我有别的想法。”

我从旁边的架子上拿起两件衣服递给她。

“试试这两件。”我说。妈妈一脸不相信地看着我。

“这是学生装。”她说。

的确如此。实际上，这是一套脱衣舞版的学生装。裙子很短，是凯利绿、黑色和白色格子图案，裙边用尼龙搭扣固定，可以调节长度。上衣是一件薄薄的白衬衫，脖子处有一个大圆领，裁剪得很高，刚好到胸部下方。短袖上饰有与裙子相配的图案。我喜欢绿色，因为我觉得这和妈妈的眼睛很配。

“那边有个更衣室，”我说，用下指了指她身后靠墙的地方。

“你想让我在这里试穿吗？在店里？”她愤怒地低声问我，“我不能这么做！这条裙子太小了！”她边说边举起裙子让我看。“它盖不住我。我又没穿内衣！”

“是的，你可以在这里试穿。”我平静而坚定地说，“这里没认识你，他们也不会认识你。他们不仅不会阻止你，还会鼓励你。你穿上这身衣服会非常漂亮。你还可以炫耀自己，既不花钱，也没有坏处。你可以的，莫娜，我们开始吧。”

“你听到了吗？”她说，“我没穿内衣，兰迪。”

“那你就小心地穿上裙子。”我说，“或者不穿，不会有任何后果的。我们走吧。”

我的坚持似乎得到了回报，因为妈妈跟着我走向更衣室，里面没有。里面没什么好看的：两块油漆过的纤维板从墙上伸出来，由脆弱的金属柱支撑着。同样薄弱的帘子现在拉开了，垂下来，离地面大约一英尺多高。里面放着一张小凳子。后墙上挂着一面又细又长的镜子，镜子的右边有两个挂钩，用来挂衣架上的衣服。

“去吧，”我说着，朝敞开的屋子扫了扫手臂。“我在这儿等你。”

妈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，但眼神缓和下来，说出了我希望她说的话。

“好吧。”

她走了进去，拉上了帘子。或者说，她试图拉上。窗帘的顶端似乎被什么东西卡住了，当她终于解开窗帘并把它拉过去时，窗帘并没有完全拉上。出现了一点缝隙。缝隙不大，但我能透过缝隙看到她的眼睛。她正看着我。

“继续……莫娜，”我说，“我就站在这里，不让别看。”

“你要看我脱衣服？”她问。

“你希望内衣区的偷看你吗？”我问。

“不，”妈妈说，“但你可以转过身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