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（7/12）

都是四月捡到的，都是四月生。

据说，四月阴气重，这个月孤儿院收养的孩子有时候会莫名其妙的死掉，只有阳气重的婴儿才能在这个月活下来，沈宾在孤儿院长大，他知道这种事，幸运的是，沈宾，杨四月，范庆元都阳气重，他们都活了下来。

和杨四月，范庆元打了个招呼，沈宾就握住了沈思佩那布满皱纹的手，沈思佩艰难地呼吸着，鼻孔着管子，已形同朽木，白灰相间的发几乎都掉光了，两眼无神，呼吸时上气不接下气：“我……我单独跟小宾说说话。”

杨四月和范庆元一听，就离开了病房，让沈宾和沈思佩单独相处。

沈宾难过得心都碎了：“沈院长，我去找最好的医生，要不，我们换医院。”

沈思佩原本无神的双眼忽然亮了起来：“你不想叫我沈院长的，其实，你很想喊我妈妈，你想喊我妈妈好多年了。”

沈宾用力点，嘴皮子动了动，眼睛湿润，想说什么却没说。

沈思佩喘了喘，接着道：“我为什么不同意你叫我妈妈，因为你有父母的，你和四月，庆元不一样，他们父母在野外和路边角落抛弃他们，任凭他们晒雨淋，他们父母根本就是狠心不想要他们。”

“你是在孤儿院门被发现的，装在摇篮里，那年的四月多冷，你包得暖暖的，有玩具，有满满的一瓶牛，还有一块椭圆形玉石信物，这说明你父母舍不得抛下你，他们留有信物就是有朝一回来认你。”

重重一叹，沈思佩痛苦道：“可惜，你父母没有留下你的姓名，我就让你跟我姓了，取沈宾这名，就是沈家宾客的意思，就是……就是你来我家做客了，总要回家的。”

沈宾明白沈院长的意思，她希望沈宾有朝一能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，回到自己的家。沈思佩本也是个孤儿，她永远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，她了解这种痛苦，她不希望沈宾也这么痛苦。

沈思佩慈道：“你呀，什么都好，就是脾气急，容易冲动，要不是你在监狱把打重伤，何至于被加刑，白白多坐两年的牢，哎，那个也是狠心，你只不过摸了一下她，她批评教育你，让你道个歉就算了，何必把你送进监狱。”

沈宾的脑海里又一次浮现两年多前在公车上遇到的那个，她很漂亮，长发披肩，身材极好，好大。沈宾那天昏了，冒冒失失伸手摸了那的，结果让发现了，他成了小流氓，公车开进了派出所。本来这事也不算多严重，可家通过司法关系，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