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九章(1/4)

那天在府南河边见识了我的腿法,大颇为倾倒,三番五次给我打电话,我听都不听,直接挂掉。有一天他还在下班路上堵我,一脸谄媚的肥笑,恨不能管我叫爹。其实我心里明白,朋友啊兄弟啊友谊啊,都是他的胡扯,指望靠着我吃钱才是真的。对于李良这事,我不太相信是他故意设的局,但站在岸边打打落水狗,顺路阴李良一把,黑他点钱倒是大有可能。警察真是毁的职业,好好的一个进去,不出两年就会变得又阴又毒,见了亲爹都要咬一。我高中有个八拜之叫刘春鹏,当年跟我一起偷过菜市场的西瓜,一起扎过班主任的车胎,第一年高考落榜,我们在合江亭相顾无言,长太息而掩鼻涕,哀老天之瞎眼,说到最后,我俩抱痛哭,象两块粘在一起的玻璃。他高中毕业后一直火车站附近当民警,几年下来,变得异常凶恶,对谁都六亲不认。前些子有朋友开车在北站撞倒了几块栏杆,被他逮到,声称要吊销驾照。朋友找到我帮着说,刘春鹏当着我面说好好好,“哥子的事就是我的事”,但一转过脸去,该罚款照样罚款,该扣分照样扣分,让我结结实实地丢了个大。我还亲眼见过他把一个外地民工打得满脸是血,跪在地上苦苦求饶,就因为家不小心踩了他一下。打完之后他还不解气,一脚把民工的包里踢飞,一只印有“为民服务”的茶缸当地掉出来,在崎岖不平的城市里翻滚鸣响。

我说你可以相信王大,但不应该随便相信一个警察。李良说钱都给出去了,想那些还有什么用?我心里窝着一气,嘟嘟囔囔地诋毁公安部队的声誉,说他们是戴国徽的禽兽。李良地看我半天,叹了一气,说你知道你的问题出在哪里吗?——“该当真的你不当真,该糊涂的你又不糊涂。”

那天大的脸色很不好看,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瞪我。我想他一定听见我说的话了,脸不由自主地红起来,手足无措,坐立不安,场面十分尴尬。正想解释两句,李良突然发作起来,跟把式地冲进卧室,到处翻腾,发出惊的响声。我和大急忙跑过去,看见他把所有的箱子、柜子、抽屉都翻了个底朝天,嘴里咻咻有声,大说你找什么,不要急,我和陈重帮你找。李良也不抬地说:“我记得还有一包,我还有一包,还有一包!”声音嘶哑刺耳,象一只在荒原上的嚎叫的狼。

可能是李良的记忆出了问题,我们把整间房子翻了个地朝天,也没找到他说的那一包。李良发作得越发厉害,拿着空针就要往胳膊上戳,我和王大同时扑上去拉他的手,等到针管夺下来,我们俩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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