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（6/11）

鼻端飘来一丝刺鼻的气息，程宗扬皱起眉，不由自主地捂住鼻子。然而那气息更浓了。他张开手，惊愕的发现，那气息就在自己身上。充满了血腥和死亡的味道。

它们源源不绝地从自己身上散发出来，与周围温馨的气息格格不。程宗扬发现，自己就像一柄血迹斑斑的长刀，不住滴下污血，在光洁的地面上留下一串凶狞的血痕……

忽然一阵剧痛袭来，一瞬间冷汗就湿透衣物，程宗扬从睡梦中惊醒，发觉丹田的气像失去平衡的陀螺一样摇摇欲坠。他想开，鲜血却从喉中猛然溢出，刺鼻的血腥腻气呛气管，令他几乎窒息。

他又一次惊醒过来，吃力地想撑起身体，然而手臂刚一用力，就像腐烂的断肢一样，从肩膀撕开，掉在身下。程宗扬一阵反胃，但很快又松了气，因为撕裂的肩没有任何痛感，自己只是在做梦。

程宗扬努力挣扎着，挣脱一个又一个梦境。零的梦境纷至沓来，自己时而在高山之巅，时而在大海处，时而灯红酒绿的席间，时而在血横飞的战场，唯一不变的，就是小腹的痛意。

程宗扬大吼着将一战象劈倒，翻身跃上一披着金鞍的战狼。一块从投石机上抛出的巨石迎面打来，将他连带刀砸翻在地。巨石砸在腹上，整个腹腔仿佛被彻底撞碎。

意识陷黑暗渊，接着像冲出隧道一样变得光明。无数金灿灿的金铢像海洋一样，映花了每个的眼睛。一个老坐在金海中，拿着一具小小的天平，仔细为每一枚金铢称重。自己刚一迈步，便陷在金铢的海洋之中，下半身像被挤碎一样痛楚。他使劲扒开金铢，想从中逃出，却被流动的金铢吞噬。

“死丫！”

程宗扬大喝着从梦境中醒来。他喘息着，满是汗水的胸膛不住起伏。月光如水，远处似乎有低低唱着曲子，旁边的红烛已经烧了一半，一个美艳的子伏在自己身上，光溜溜的玉体像白蛇一样扭动着，她发丝披在脸上，只露出一角天生带着几许娇媚笑意的红唇，充满旖旎的风。他抬起手，想拨开她的发丝，却碰倒了红烛。火焰升腾而起，瞬间将床榻烧成火海。

“程儿……”

耳边传来一声低语，一只柔的手掌放在他额。火焰退去，眼前一片七彩的光束不停闪烁，时明时暗，宛如又一个梦境。

直到看见小紫娇美的面孔，程宗扬才知道自己真的醒了。他勉强露出一个笑容，沙哑着喉咙道：“我没事……”

小紫拭去他额上的汗水，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