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（7/9）

“你醒了。”

帐外传来一个声音。

程宗扬扭去看，只见是一个穿着绛红官袍，戴长翅乌纱帽的高官。他背对着自己坐在椅中，面前的桌子上放着打开的背包，正在翻看里面的物品。

程宗扬伸手一摸，自己的钢刀、匕首，包括那只剑柄都被搜缴一空，想动手只有搏一途。

问题是家的屠龙刀正放在桌旁的架子上，真打起来，恐怕不等自己爬起来，就在床上被砍成十段八段。

那放下从背包里翻出来的阴阳鱼，然后转过身，拂了拂衣袖。

看到他的面容，程宗扬像见鬼一样瞪大眼睛。

眼前这自己见过！不但见过还一起喝过啤酒、抽过雪茄、看过鞠赛，还差点共享他的……

“苏佳朴！”

“正是。”

程宗扬笑道：“没想到会遇上老朋友，哈哈……”

苏佳朴打断他，“你是从江州来的吧？”

程宗扬硬着皮道：“江州啊，我倒是去过。”

“前我去橡树瓦便有所怀疑。”

苏佳朴低叹道：“世间除了岳帅，哪里还有一眼就能认出啤酒和雪茄？”

程宗扬脑中灵光一闪，“是你！是你送的报！”

苏佳朴微微颔首。

心底的疑惑终于澄清，这个苏佳朴就是一直为星月湖提供报的线。

绝处逢生，程宗扬长出一气：“没想到你会在太尉府！难怪孟老大这么多年都能没弄清你的底细。哈，我还以为你是书吏呢，看这官袍，好象混得不错啊！”

苏佳朴伸出手，淡淡道：“认识一下，鄙姓高，高俅。”

程宗扬张大嘴，表像被雷劈过一样。

穿着太尉冠带的高俅，看起来比橡树瓦子的苏佳朴老成许多，眼角的皱纹愈发细密，眼神却锐利至极，不再是那个独自看球的寂寞商，而是位高权重，城府沉的当朝太尉。

程宗扬后来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怎样握住高俅的手，还用力摇了摇。

“高太尉……从小你和高衙内就是我崇拜的偶像……我有点没清醒……为什么你会用‘苏佳朴’这个名字？”

“高某曾为东坡居士的书僮，用此化名，以示不曾忘本。”

高俅松开手，眉峰一挑，“很意外吗？”

“太意外了。”

程宗扬老老实实道：“我真没想到高太尉会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