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（3/7）

秀弟弟先看到我，叫：“老师！”我笑着点了点，七秀的娘忙让坐，我却走到灶前坐了下来，帮着添火，问了些七秀弟弟学习上的事，又回了几句七秀娘的话，一时静下来，火光拱动，却一直不见七秀的声息。

“七秀在洗澡，今天呀，她跟几个丫去山上采饭花去了，才回来。”七秀的娘一边用布擦着锅里，忽然说起了七秀，把我吓了一跳，仿佛心里的贼被捉到似的。

好半天，通往里屋的门影一动，七秀终于出现了。看她的样子，似乎要进来，又似乎要缩回去，我的心尖尖都被她扯紧了。洗完澡后，她的发湿漉漉的，一水后的明净和芬芳劲儿。她的目光碰到我，惊战战的，竟首次天荒地点了点，这是我到她们村子后，她第一次明确无误地向我打招呼，令我感到有些不敢相信。

屋里的火象忽然旺了起来，热得让不自在，气氛很怪，我和她之间象两个互相顾忌的对手，小心翼翼的避免着接触，连目光也不敢扫到对方的范围，而我所有敏感神经却又忍不住贴向她所处的昏暗地带。

这时候，屋里只有七秀弟弟算最活跃了，问七问八的，不时在屋里窜动，被我一把扯住了，却又挣脱出去，真看不出他在自己家里原来是个淘气顽皮孩子。我和七秀借着看他，有时目光一触，就忙躲开。

“七秀！添添火。”在我走神的时候，七秀的娘叫道，同时用手比划了一下。

这一下使两个都吃了一惊，我忙往灶里添柴，七秀涨红了脸，迟疑片刻，挨到我身侧，弯腰拾柴，我的血一下烧起，哑声说：“我来。”七秀却捡起柴直往灶里塞，火光映耀下的脸颊红得要滴出水来，近在眼底，胸脯惊心动魄地鼓着，芬芳的鼻息压的我喘不过气，我竟想呻吟出声。

七秀这回没有走远，俏生生的立在灶旁，鼓着腮帮子，盯着锅里，似乎里有看不完的东西，专注的神，有些好笑，却那么新鲜动，那么不可思议，望得我黯然魂伤。

晚上有一道菜，是七秀今天采的饭花，味道爽滑可，很好吃。七秀的弟弟显得颇为自豪得意，说老师今天在他家吃饭，姐姐特意拉了同伴去采的。七秀拿筷子敲了一下他的，小家伙侧着小脑袋，无辜又忿怒地望着。七秀瞥了我一眼，忙低一个劲儿扒饭。我心中狂喜，颤抖的手夹起饭花，一接一，细细回味七秀的每一次采摘，喉腔闷着十分受用的感觉，一直到吃完了饭。

现在想起来，我之所以敢对七秀那么大胆疯狂，就是那时获得的隐隐约约的暗示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