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回 真抑塞粉墨登场(2/6)

然台步从容,拳通,自尔功夫圆稳。此时台上台下,眼睁睁的都看着秋谷一

秋谷左手擎刀,用一个怀中抱月的架式,右手向上一横,亮开门户,霍地把身子一蹲,“拍”的一声,起了一个飞腿,收回右腿,缴转左腿,旋过身来,就势用个金独立,右手接过刀来,慢慢的舞起。初时还松,后来渐紧,起初还见影,后来只见刀光,那一把刀护着全身,丝毫不漏,只看见一团白光在台上滚来滚去,却没有一些脚步声音。说时迟,那时快,猛然见刀光一散,使一个燕子街泥,这一个筋斗,直从戏台东边直扑到台角,约有八九尺,那手中的刀便在自己脚下反折过来,“呼”的一声,收了刀法,现出全身,面上不红,心不跳,仍用怀中抱月,收住了刀。正待进去,忽听得喝采声中,有一个的声音十分清脆,高叫一声:“好呀!”

秋谷诧异起来,回一看,只见二排上坐着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子,衣装娇艳,态度妖娆,面目有些相熟,好像那里见过的一样,一双莹莹的眼波,只注在秋谷身上。照例武松舞刀一场,便要进去,此时秋谷见他看得认真,故意卖弄神。好个章秋谷,另使出一番解数,把腰刀在背后,空手开了一个四门,忽然左右开弓,连扑两筋斗。翻过身来,脚跟尚未着地,那一把明晃晃的刀早掣在手中。这路刀法,与前更是不同,风声飒飒,冷气飕飕,刀光映着灯光,异常采。这一路刀舞有半刻余钟,方才收住。进场换了衣服,下得台来,并不见一些儿杀气威风,依然是一个风流才子,台上仍换了陈云仙上场接演。

那知这一路刀,虽然不打紧,却引出一个的故事来,就是那喝采的子。你道是谁?就是三年前盛名之下的大金月兰。

这金月兰自从十七岁梳栊之后,不到一年,便有一个杭州黄大军机的长孙公子名叫黄伯润的,看中了他,花了八千银子的身价将他娶去,做了一位现现成成的姨太太。这位黄公子年方二十,正妻亡过,尚未续弦,极是温和,眉目也还清秀。

家财巨万,门第清华。至于服食起居,更是一呼百诺,要一奉十。论起来,这金月兰也该自家知足,跟他过了一生,倘或生得一男半,怕不是一位诰命夫?岂非天外飞来的一段福分?

无奈上海这些做倌的,骨相天生,万不能再做良家。这班倌,马夫、戏子是姘惯了,身体是散淡惯了,是放惯了,坐马车,游张园,吃大菜,看夜戏,天天如此,也觉得视为固然,行所无事。你叫他从良之后,怎生拘束得来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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