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回 真抑塞粉墨登场(4/6)

,城河内的船都停在黄府楼下,说话都听得见的。月兰便对公子说了,要搬到后楼去住,好看看往来船上的行。黄公子梦里也想不到他要逃走,就应允了,任他搬去。月兰暗暗欢喜,拣了一个好搬了上去。不多几时,买通了楼下一个船户,趁那夜黄公子不在房中,先把金银细软打了一个包袱,开了楼窗,在窗内吊将下去;然后自己也用一条汗巾,一紧系窗搭,一拴在自己腰间,又用两手紧紧扳住窗,耐着惊吓,大着胆子,慢慢的在楼上坠下船来,连夜开船逃走,离了杭州,趁船到上海去了。

黄府直到明午后,见月兰还不开门,方才疑惑。在门外大声叫唤,也不见有答应。黄公子就晓得事不妙,叫了两个家打开了门,进去看时,那里有什么金月兰的影子?楼窗大开,箱笼抖。开箱看时,所有金珠首饰,值钱细软,都被他收拾一空。黄公子气得目瞪呆,气了一会,也无可如何,只得取了月兰两张照片,并大略开了一个失单,已有万金开外,自己去拜钱塘县,托他上紧追拿,又请他发一角公文到上海缉访。一面写信知会华洋同知,将失单、照片一同寄去,叫包探认真探访。明知一时海阔天空,无从缉获,只好暂时放下,再作理会。因是为了此事,心中不乐,便也懒懒的坐在家中,有一月有余并未出去。屡次叫到县里催过几趟,也并无影响。

忽一,钱塘县差了一个家,来黄府报知公子,黄公子方才晓得金月兰现在上海,依旧挂牌应局。自从黄公子将照片、失单寄到上海之后,那华洋同知翁延寿便派了两个有名的包探,仔细采访。你想上海的包探何等细,金月兰又不会改换面,不多几,早被两个包探访了出来,立时协同巡捕,将金月兰赃并获,解到公堂。会审官略略问了几句,道:“我这里也不难为你,只把你移县解回杭州,等你主自己发落就是了。”就把金月兰移上海县收禁起来。上海县登时发了一角咨文到钱塘县,叫他派差来申,将金月兰提回核办。钱塘县接了咨文,连忙叫到黄府送信,请示办法。

黄公子听了,心中反又踌躇起来,暗想:月兰虽然可恶,既自己经逃走,便成覆水难收,若仍把他提到杭州追赃审问,岂不辱没了相府的门楣?况且耐着现在的凄凉,想到当初的恩,不觉心早软了一半。心中盘算了一回,打定主意,方对那差道:“你回去上覆你们贵上。这金月兰虽是府中逃妾,但是张扬起来,未免声名不雅。据我看来,不必一定去办他逃走的罪名,只不许他再做生意,也就是了。

请你们贵上就回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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