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回 留夜厢假装阔客(4/6)

。你既不叫我走,我就不走也好。”兰芬又去温存了一番。

幼惲虽然迷惑,却究竟后天的“色”字,抵不过先天的“财”字,到底二千银子的事不是轻易,总有些失神落智的。兰芬中虽说取笑,却只是哄和着他,不肯真拿出来还他。幼惲又不便只管催,只急得团团走转,坐立不宁。兰芬看他的神气,只当并无此事一般。

幼惲勉强在兰芬处又住了一夜,却通晚不曾合眼,到了天明之后才朦胧睡去。八点余钟便又惊醒,就坐起身来兰芬问道:“要紧起来到啥场化去?”幼惲道:“我有正事要回栈房去一趟,下午就来的。”兰芬拉着他的手不放,道:“耐去仔就要来格虐。”幼惲道:“自然就来。”兰芬道:“耐格有点鬼鬼脑,倪倒勿相信耐格闲话。”就在幼惲左手上勒下一个戒指来带在自家手上道:“耐去罢。耐要戒指末,自家来拿。”原来幼惲这个戒指,是他的母舅徐观察出使美国带来送他的,约来也值一千多块洋钱,现在又被兰芬探去,更加心痛,只得忍住了,穿衣起身。兰芬暗笑,也不留他,任幼惲一径回栈去了。

只说幼惲回至栈中,满心焦燥,便一直走到刘厚卿房里来。谁知锁着房门,已不知何处去了。问他的家,说是好几没有回来。幼惲想他一定住在张书玉处,便也不回房,寻到新清和来。

走进客堂,还是静悄悄的;及至走上楼梯,并不见一个娘姨、大姐,张书玉的房门却是虚掩,一半开着。就蹑足进房,只见垂着湖色绉纱帐子,衣架上挂着厚卿常穿的一件漳缎马褂,知是刘厚卿在此。榻上睡着一个小大姐,听得幼惲脚步之声,方才惊醒,连忙坐起,擦着两眼,看不明白,只道是厚卿已经起来,中说道:“刘大少,啥勿困歇起来介?”方幼惲道:“我不是刘大少,是来看刘大少的,快去请他起来。”小大姐又仔细看了一看,方知认错了,忙笑道:“阿呀!看错仔眼睛哉,方大少啥能格早介?”一面下了榻床去揭开帐子,低低的叫了两声,把厚卿、书玉一齐惊醒,忙问何。小大姐道:“方大少来哉,说请刘大少快早点起来,有闲话说勒。”

刘厚卿听幼惲一早寻到此间,谅必有甚要事,连忙起来穿好衣服,跨下床来,看幼惲的面孔笑道:“前两我到兰芬处,看你们二就如蛤蚧一般连得紧紧的,一刻也分不开来,怎么今就这样的早起,可是当差不合,被他赶了出来么?”幼惲皱着眉摇手道:“我正为一件事心上十分懊恼,要来寻你商量,你怎么开就是取笑!”厚卿见他面色仓皇,也就不好再去笑他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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