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六回 说瘟生平心论嫁娶(6/6)

就如饿鬼一般。在旁看起来,不晓得里的缘故,不说那客曲气,是个寿,反说倌烂污,做了恩客,所以倌做着他们这样的客,有了这样的贪图,便有那样的惹厌。

如今上海的堂子生意,也渐渐的不好做了。“又道:”他们这班做官的东西,真是饭桶,一个‘嫖’字都学不会,你想他还有什么用?不是我说句笑话,这些堂子里倌,若叫他去替他们做起官来,怕不到是个通省有名的能吏。官场如此,时事可知。那班穿靴戴帽的长官,倒不如个敷调脂的名,你道如今的官场还有什么代?“说着长叹一声。

春树听了多时,等他说定了,便哈哈的笑道:“算了,算了,不用再往下说了。

你那里是讲论什么嫖界,竟是在这里骂,不过是借着嫖界的名目,发你的牢骚罢了。“秋谷不觉也笑起来,道:”我是借他之酒杯,浇自己之块垒,狂故态,何足为奇!难道他们这班无意识的畜生还不该骂么?“就高吟道:”少年努力纵谈笑,万事终伤不自保。“言下不觉怅然。春村听了,不由的也提起心事来。大家相对无言,觉得大有天壤茫茫之感。

秋谷坐了一会,。忽想起林黛玉约他前去,便立起身来,告辞出去,便一直到惠福里来。走进弄中,数清了门牌,见双扉紧掩,寂寂无。秋谷轻轻的扣了两声,里边问:“是啥?”秋谷道声:“是我。”只听得“呀”的一声,一个小大姐走来把门开了。秋谷问他:“大小姐可在家中?”小大姐回他尚未出去。秋谷便走进来,见这几间房子收拾得甚是致。忽听得楼窗“呀”的开了一扇,黛玉探出身来。

正是:

十年一觉,扬州杜牧之狂;载酒看花,太白西川之痛。

欲知后事如何,下回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