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五十四回 吃大菜安心寻绮梦（2/4）

譬如我们一个叫两个，可行不行？”郑侍御道：“一个叫两个可不行。一个只能叫一个，并且是无从挑选的，只好看各的运气。叫来的也有好的，也有不好的。

若是你的运气好些，或者叫得着一个好的也不可知。“秋谷道：”譬如叫来的我们看不中意，便怎么样呢？“

郑侍御摇手道：“你不要看得这般容易。你要知道，这班出来的宝贝，大半都是达官贵的姬妾出来找些野食吃的，并不是做生意的。见了男子，先要他自己看中了这个男子，方才肯和他款洽；若是他看不中意，略坐一坐起身便走，休想留得住他。所以这个看得中看不中的问题，男是没有主权的。你看中了他，他看不中你，依旧还是枉然。你还当作和上海的一个样儿么？”秋谷呆了一呆道：“照如此的说起来，我们这个钱花他做什么，那有出了银钱在外面寻开心的大爷们，倒反要受他们鉴赏的道理？”郑侍御道：“那十两银子是给番菜馆里的，你当是给那的么？这班宝贝也是和我们一般的出来寻个开心，非但一个大钱不要，并且还要格外拿出钱来赏给这些菜馆的。甚而至于有男子和他合式的，只要老着脸皮卑躬屈节的拍他的马，一般也肯整千整万的银子拿出来倒贴男，也不算什么事。甚而至于靠着这条门路升官发财的，也不知多少。若是老老实实的说穿了，这个顽意儿就叫做倒嫖男子。不过好好的，虽然做这个顽意儿的狠多，却不肯拿他们的钱，比那做的究竟有些分别就是了。”

秋谷听了想了一回，忽然说道：“不好，不好！万一个运气不好，撞着了个奇形怪状、丑到极处的，我们看不中他，他倒看中了我们，强要和我们如此如彼起来，这便怎么样呢？”郑侍御狂笑道：“这是我也保不定的。若果然有这样的事，逃又逃不脱，推又推不掉。最怕的你不肯应酬他，他却老羞成怒，翻起脸来，只说你调戏他，那可不是顽的。也只得咬着牙齿应酬他一次的了。”

姚观察听了他们两的话，不由的也笑起来，一面对章秋谷道：“据我看来，大凡这班宝贝，都是些放诞风流的物，一定都有几分姿色，不过有个高下之分罢了。若果然是丑到极处的，他自己也一定知道知难而退，那里再出来做这样的事！”章秋谷笑道：“你的话虽然不错，却也有那些不顾廉耻的男子愿结个嫫母、无盐，只要想那的财物。如今世上这般的也狠多。”说着，侍者已经送上来。大家听着，一面谈心，直吃到第四样菜，还没有什么来，秋谷十分焦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