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（1/8）

“你疯了吗？”我望着妈妈，她直直地盯着前方的公路。

“如果救我的家是疯子，那就是。”妈妈回答道。

我皱着眉，挠挠，想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。妈妈不可能真的愿意做这件事，但她却让叔叔帮她起合同、拿钱。

“你真的……你真的认为我们会做吗，妈妈？你知道你刚刚同意了什么吗？”

妈妈瞥了我一眼，她眼睛周围的红晕和眼睛下面的黑影告诉我，也许她不知道。她现在不可能想得那么清楚，但她说话的时候，似乎一点也不糊涂。

“瑞安，我知道这……太极端了，这是不对的，是病态的，我……我没有那样想你，亲的，相信我。”

“那你到底为什么说我们会？”

“六万个理由。”妈妈说，“我可以把我们欠的钱一次还清，然后把房子的留置权拿下来。等爸爸的钱一到账，我就可以付清你最后两年的学费，房子里也有足够的资产，到时候就可以准备让孩们上学了，而且……”

“这些都不值得你去做。”我对她说。

妈妈出乎我意料地穿过两条车道，把车停在了故障车道上。“我们到家的时候，凯蒂和莎拉会在那里。所以我们现在就谈谈吧，因为我们一回家就不能谈了。”

她说，“今天早上你走后，我答应她们，我们四个一起出去吃饭，然后去电玩城玩个痛快。这就是我们要做的。”

“谈什么？谈伦？”

“瑞安……”

“房子不重要，妈妈。这就是个房子。我们可以换个地方过幸福的生活。

你可以带着我们。如果有必要，我可以休学一年，它……”

“那房子对我来说就是你父亲。你还不明白吗？”她说，棕色的眼睛里噙着泪水，“我离开了那所房子，就等于离开了他。”

“你总是说是我让你想起了爸爸，”我告诉她，“你说每次看到我，你就会看到……”

“但你很快就会离开我了。”她说着，眼泪开始流下来。

“我不会离开你的，妈妈。我……”

“你会的，瑞安。你会毕业，找到一份真正的工作，遇到一个好孩，然后开始你的生活，我……我也希望你能这样。这所房子是我能留下来的地方，我永远记得你的父亲。我们得保住它。”

“那我们就再跟那个混蛋谈谈，求他帮帮我们，否则……”

“他不会屈服的。我知道他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