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(15/17)

祁莹本想再也不去理睬汪洋了,可气一过,内心里又时刻盼望着他能来向自己解释,负荆请罪来哄她。如果这样的话,自己也许会考虑原谅他。可谁料他不仅连个道歉的电话也不打,反倒背后采用这种下流的伎俩。她气哼哼道:“不行,我非要当面锣对面鼓,找他问个清楚不可。”

祁莹说罢,竟撇下何不为独自走了。

何不为急中叫道:“唉,还有我呢。我怎么办呀?”

祁莹回道:“我看你伤得不重,你就自己打个车回去吧。”

望着祁莹怒气冲冲远去的背影,何不为重重地叹了气,苦恼一笑道:“伤得不重?还是心里没我呀!唉,古说得好,真是落花有意,流水无啊。白白挨了一顿打,我这是何苦来哉!”

自怨自哀了片刻,忽然想起怀中的相机,看了看,见丝毫无损,拈醋含酸之际,又不禁笑逐颜开,大感欣慰。不管怎么说,祁莹的玉照未损。今后有玉照片于自己枕畔相伴相守,一起度过漫漫长夜,此生也于愿足矣。

晚风吹来,祁莹感到了阵阵沁心脾的凉意。离汪洋居住的单身公寓还有很长的一段路,祁莹暂时还不想打车,天还不算很晚,她想安静地一个先走一会儿,借此来梳理自己混不堪的思绪。

街上不时走过一对对依偎而行的侣,望着他们亲热的样子,祁莹想起曾经汪洋对她的和呵护,心底的柔油然升起,郁积于胸中的火气也渐渐随风消散;同时脑中也疑窦丛生,她揣测着汪洋此刻的心境。她觉得他没有理由不来找她,恋侣间的不快和争吵在所难免,又有哪一个男的不是想方设法去哄方?

为什么半个月都不来找她,难道他真的不再自己了吗?难道他果真就那么的小气、那么的脸皮薄吗?他如果已经不自己,为什么还要找来教训何不为一顿?可若是依然着她,却为什么销声匿迹、踪影全无?还有他为什么会对田鹏远吐露她的身世秘密,这种出卖是无心还是有意?汪洋是否与田鹏远早就有某种肮脏的易,他俩实则沆瀣一气狼狈为,而自己则全然蒙在鼓里丝毫不觉?她心突然一紧,一种恐怖的感觉随即紧紧攫住了她。她毕竟年幼,涉世未,过了一会儿,又带有几分天真漫和一厢愿地想,汪洋会不会是因为自己提出与他分手而难过得病倒了?或者是出了什么不测之事,他是一个司机,譬如车祸,故而才这么长时间没有露面?如果心不佳,注意力不集中,是极易出车祸的……

她的脚下不禁加快了步伐。走了几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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